第394章 他冤死了

2024-06-21 19:44:54 作者: 戒界
  為了置辦禮物,最近陳小蘭跑娘家跑得比較勤。

  她給陳觀樓帶來了蘇家唐家最新消息。

  「唐家主動找到我婆婆,說是跟你保媒那事作廢了。他們有了新的結親對象。我婆婆還滿心不高興,說娘家人嫌棄她,鬧了個不愉快。」

  陳觀樓挑眉,唐老闆做事很麻利嘛,才過去兩天,就把事情解決了,而且沒有牽連到大姐陳小蘭。的確是個知情知趣的聰明人,跟蘇婆子不像是姐弟。

  蘇婆子就是個癲婆,完全不講理,嫌貧愛富四個字就差直接刻在腦門上。

  一個媽生的,差別之大,比人和畜生之間的差距還要大。

  陳小蘭繼續嘮叨,「聽說,這門婚事是因為唐家二房的閨女看上你,鬧著吼著要嫁給你。我仔細想了想,就是過年的時候,你來拜年,叫唐家姑娘看見了,於是上了心。你啊,什麼都好,就是這張臉越發招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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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陳觀樓挑眉,「難道我這張臉以前不招人?大姐這話說的,我一直很招人。」一副帥而自知的模樣,卻不油膩,有種坦坦蕩蕩的真誠。

  陳小蘭呸了一聲,先是嫌棄,接著又得意起來,「你以前可不招人。你以前總是陰沉沉的,還有點膽小,不愛和人打交道,又總是埋著頭。其實唐家那丫頭以前就見過你。她以前可沒看上你,過了幾年反而看上你,要死要活的。可見你這張臉是越發招人了。你要是看不上街坊家的姑娘,就別往這些姑娘跟前湊,免得禍害人。把人禍害了又不負責,真是造孽。」

  「大姐,你弟弟我冤枉啊!我天天兩點一線,不是在天牢,就是在家裡,要麼就在青樓,什麼時候往姑娘跟前湊了?真要湊,我也是往年輕小媳婦跟前湊。」

  「你給我正經點。不准往姑娘跟前湊,也不准往小媳婦跟前湊。你沒事招惹別人家的小媳婦做什麼,這是不對的。」

  「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要不我往寡婦門前湊。」

  「越說越來勁了是吧。別以為你長大了,我就不能打你。你要是敢亂來,我就打斷你的腿。」陳小蘭板著臉,她心裡頭生出了一點點隱憂,弟弟不會真的看上那家寡婦了吧。

  仔細想想,這幾年,弟弟對大姑娘貌似就沒流露出絲毫興趣,反倒是小寡婦什麼的,糾糾纏纏。

  她越想越是擔心,「小樓,你告訴大姐,你是不是真稀罕小寡婦?前陣子,我聽人說,你看上了劉萬氏,是不是真的?不然,劉管事死了,你為啥往劉家跑得那麼勤?」

  「大姐,你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。你信我還是信外人?」

  「我自然是信你。」

  「那我鄭重告訴你,我對劉萬氏沒那意思,你放心了吧。」

  陳小蘭:……

  放心……個屁。

  她半信半疑,心中糾結難安,問道:「真沒意思?劉萬氏我見過,別看年紀大了,那身段那眉眼,感覺時刻都在勾人。」

  陳觀樓回想了一下,嗯,大姐說的沒錯,劉萬氏披著孝,都像是在勾人。他以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了自己,不愧是百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高手。

  瞧著他回味的模樣,陳小蘭心中大叫完了完了,手比腦子快,一巴掌拍過去,「還說沒惦記。你瞧瞧你那眼神。你惦記誰不好,非得惦記寡婦。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喜好寡婦的嗜好?你對得起爹娘嗎?」

  「大姐,你可不能污衊我。我是清白的。」

  「清白從你嘴裡說出來,都沾染上了晦氣。你給我繃緊了皮,要是叫我知道你亂來,就算我出嫁了,我也能代表爹娘打斷你的腿。」

  「我的大姐啊,我什麼時候亂來過。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。」

  「你三天兩頭上青樓,不是亂來是什麼。」

  「我那是正常喜好,不可混為一談。」

  陳小蘭見弟弟頑冥不靈,提起掃把就要打。陳觀樓果斷跑出家門,鑽進青樓不出來了。決定在青樓住個幾天,等大姐消了氣再說。

  真是的,憑空背上喜好寡婦的罪名,冤死了。他要是真睡了某個寡婦,倒也心安理得背上罪名。關鍵是他一個都沒睡。

  劉萬氏那裡……算了算了,不想了。專心喝花酒。

  過了幾天,陳小蘭消了氣,禮物也置辦妥當,她讓陳觀樓將禮物送去侯府大房。

  陳觀樓不想送,理由很正當。


  「大少奶奶過小生,去的都是女眷。我去送禮算什麼回事,不合適。大姐,你替我去,你是女眷,正好混在裡頭結交那些個夫人太太。你也別怕被人看輕了。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,我替你置辦妥當。我認識宮裡頭的人,從首飾到衣衫到鞋襪,保證妥妥噹噹。」

  「我是哪門子身份的人,沒必要攀附。穿著符合我身份的衣衫,配上符合我身份的首飾就行了,你別替我瞎操心。既然你不樂意出面,行吧,我替你出面,去給大少奶奶賀壽。」

  陳小蘭嘴上說著不攀附,不攀比,實際上心裡頭還是很在意的。

  陳觀樓的途徑就是隔壁女囚的胡獄吏,胡獄吏手底下一大批宮女。找宮女置辦兩套衣衫首飾,只要錢到位,一切都在短時間內置辦妥當。

  等到了正日子,陳小蘭穿著陳觀樓替她置辦的衣衫首飾,前往侯府,果然迎來一眾誇讚。

  在侯府得了臉,陳小蘭心頭十分得意。

  陳觀樓也高興,大姐心情好了,就沒心思逮著他追問寡婦一事,他耳邊可算是清靜了。

  一場秋雨一場寒。

  秋風蕭瑟,一夜之間,就從夏天到了冬天,路邊的樹木都光了,人們也都翻出了壓箱底的棉服裹在身上,開始了漫長的冬季。

  陳觀樓站在公事房外的屋檐下,漱了漱口,心想今兒的菜咸了點,就跟打翻了鹽罐子似的。大廚做菜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。

  難不成後勤團伙出事了?

  他叫來錢富貴。

  錢富貴管著錢,能從錢上面看出別人沒注意到的問題。

  他直接問道:「後勤那邊,最近太平嗎?」

  「大人指的是哪方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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