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你是不是不行？

  這天過後，林風眠老老實實在青韭峰修煉，哪裡都沒去。

  直到紅鸞峰再次傳訊，讓林風眠到那一趟。

  不過這次卻不是柳媚找他，而是另一個紅鸞峰師姐找他。

  畢竟柳媚短短三天已經吸乾了兩個了，再多可就違規了。

  他走在路上，備受眾人的指指點點，也看到了謝桂那充滿怨氣的眼神。

  林風眠不由有些好笑，這謝桂當真覺得自己非救他不可？

  憑什麼？

  當牛做馬？

  自己需要你做這些幹什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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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理都沒理謝桂，徑直往紅鸞峰走去，來到一座名為翠竹苑的小院之中。

  林風眠來到門前，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，輕咳一聲，才輕輕敲響房門。

  「陳師姐。」

  「進來吧。」裡面傳來一個平靜又清冷的聲音。

  林風眠推門而入，房間內的香氣與柳媚房間的香氣截然不同，清淡而有些冷冽。

  一個神色清冷的女子，身上穿著端莊的白色宮裝，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著自己柔順的青絲。

  她眉眼間帶著些許冷漠，帶著些許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，只是臉上帶著些未消的潮紅。

  如果不是出現在這紅鸞峰，說她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不會有人懷疑。

  這位陳清焰師姐與柳媚很不一樣，她性子清冷，不苟言笑，更不會讓人看到她那一面。

  每次林風眠過來她都是衣衫整齊，讓林風眠都懷疑她是不是哪怕雙修的時候都不曾脫下過。

  她跟柳媚一樣，極少找韭菜雙修，但她的通過率比柳媚還高。

  每個被她挑選的韭菜都加入了『內門』，換而言之，她雙修過的對象必死無疑！

  林風眠輕車熟路在床上找到了那位『幸運』的仁兄，至少在林風眠看來他挺幸運的。

  這位衣裳整齊，表情很安詳，沒有那種極致歡愉的表情。

  陳清焰對這些死去的韭菜很尊重，甚至還會給他們穿好衣裳。

  所以林風眠曾經想過，如果自己真有要死在合歡宗，他願意死在陳清焰手上。

  這種莫名情緒大概是因為少年時在城樓的驚鴻一瞥，讓林風眠從此魂牽夢繞。

  如今他都記得，那清冷女子輕輕撩起被風吹亂的長髮別在耳後，看著天空的眼神悠遠而複雜。

  當時還是少年的林風眠驚為天人，心中從此刻下了不可磨滅的身影。

  如果不是因為陳清焰，林風眠哪怕被損友慫恿，也不會去參加什麼靈根測試吧。

  哪怕進入了合歡宗，從陳清焰房間中也抱出不少屍體了，但他始終卻抱著一絲莫名的幻想。

  也正是因為有著陳清焰這個白月光在，他才始終沒有對夏雲溪有太多想法。

  不過現在有了親密接觸以後，也開始有意識把她當成一個女子來看了。

  收拾了一下心情，林風眠抱起那位幸運又不幸的仁兄，輕聲說道：「師姐，我先告辭了。」

  「等一下！」陳清焰難得主動對他開口。

  林風眠有些詫異地看向清冷的陳清焰，疑惑道：「師姐，可是有什麼事？」

  「柳媚前天找你了？」陳清焰目光帶著些莫名情緒問道。

  「嗯。」林風眠點頭道。

  陳清焰認真打量著他，清冷的眉宇之間有些疑惑，最後神色古怪道：「林師弟，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？」

  雖然她問得很婉轉，但林風眠還是領會到了她的言外之意。

  你是不是不行？

  林風眠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。

  男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，特別是夢中情人。

  不過這個問題也讓他意識到陳清焰有辦法看得到自己身上的陽氣。

  「師姐，這個一言難盡，情況有些特殊。」

  他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覆，畢竟總不能跟她說要不你試試吧？

  他怕自己試試就逝世了。

  陳清焰嘴角微微翹起，揮了揮手道：「沒事了，你下去吧。」

  林風眠一頭霧水，她怎麼好像還有點高興？

  他神情古怪地走了出去，匆匆埋好屍體，看著滿後山的土墳感慨良多。

  差點自己就也埋在這裡了。

  諸位仁兄，看在我埋了你們的份上，保佑我逃離合歡宗吧。

  如果你們希望我為你們報仇，那就要加一把勁，冥冥之中助我一臂之力吧。

  這一天晚上，黑色長河之中。

  這次倒是林風眠先一步來到了這裡，洛雪不知為何遲遲未到。

  過了好一會，一道動人的身影從黑色長河之中飛出，落在岸邊。

  林風眠習慣性視線往她身上看去，才發現這水並不會讓人濕身。

  罪過罪過，跟合歡宗的妖女待久了，自己看人第一眼的位置都變了。

  不過，以他的眼力，這規模可真不小，蔚為壯觀啊。

  洛雪皺了皺眉頭，冷聲道：「你在想什麼，我總感覺你在想些不好的東西。」

  林風眠連忙擺手道：「沒想什麼，只是覺得你怎麼來這麼晚。」

  「宗內有事情耽擱了。」洛雪解釋道。

  她好奇地看了看林風眠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
  林風眠頓時感覺到了剛剛洛雪的感覺，開玩笑道：「你在想什麼，我總感覺你在想些不好的東西。」

  洛雪臉一紅，別過臉有些慌亂道：「你在胡說什麼，我才沒亂想。」

  林風眠笑了笑道：「你放心，我還是有弱點的。」

  「那就好……不對！」

  洛雪惱怒地瞪了他一眼，「我為什麼要放心，這與我何干？」

  林風眠這才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歧義，尷尬一笑道：「我沒其他意思，只是想謝謝你。」

  「這雙魚佩真的相互之間傳輸力量？可是我沒感覺到裡面的力量流失啊。」洛雪好奇道。

  「你可別亂動！」

  林風眠嚇了一跳，萬一洛雪把這力量取出來了，誰知道會導致什麼樣的因果效應。

  見洛雪有些疑惑，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，解釋道，「我只是引動氣息，嚇唬了她一下。」

  他細細解釋了一下自己怎麼嚇唬柳媚的事情，囑咐道：「你別動這個力量，下次可能還用得到。」

  洛雪聽了以後嗯了一聲，微微一笑道：「你倒是不傻。」

  「現在你找到了這合歡宗的位置了沒，我傳送過去，把那危害人間的門派給剷除了。」

  林風眠不由有些尷尬，你是好意，但你根本跨越不了時空啊！

  「洛仙子，其實我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