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7章 1008萬古不朽身與一氣化三清

  第1010章 萬古不朽身與一氣化三清

  當然。

  信歸信，查一查還是有必要的。

  不要因為信任而忽略事實。

  也不要絕對相信事實。

  畢竟，事實是什麼，絕大多數情況下取決於看到的人，同樣一件事，兩個人看，可能就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結論，因此，對於任何不知全貌的事實，最好還是用辯證的方法去看。

  不過，這並不影響天帝講故事。

  換一種說法，不影響天帝廢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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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嚴格意義上說，天帝確實是在廢話，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，感慨時光流逝，一轉眼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，但看在天帝確實為大千世界付出很大的份上，畢竟，天帝捨身封印天魔帝，都是以萬年為計數單位的，在這幾十萬年的時光中，能跟天帝說話的只有九屍天魔帝，按兩人之間的關係分析，大概率沒什麼好話，曼陀羅好歹還每隔上百年出來轉悠一次，天帝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天宮，甚至都不到天宮，因為封印九屍天魔帝的陣法還沒大到鋪滿天宮的地步，所以，陸淵還是可以理解並體諒天帝的，或者說，他也確實佩服對方。

  在這個世界上，很多事都是這樣。

  說起來容易，做起來難。

  比轟轟烈烈死掉更難熬的，是陷入虛無中和自己作鬥爭，那是一種和自己的內心鬥爭的難度。

  或許在第一天，你還可以忍受。

  或許在第二天，你還可以忍受。

  但當這個時間不斷拉長，當一個月沒人陪你說話，你就會被迫體驗到一種無形的冷暴力，哪怕你能看到這個屋子裡的東西，自言自語也有回音，但要有多麼樂觀的心態才能在幾十萬年的時光中，時刻保持清醒，甚至還要鎮壓天魔帝，任由天魔帝蠱惑，還能心如止水？

  陸淵無法想像。

  不自滿的說，他認為自己做不到。

  因此，敬佩是必然的。

  忍受嘮叨，也就再忍受一下好了。

  不過，天帝不是一個情商欠缺的人，看著陸淵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的模樣，也沒有繼續往下說，摸摸曼陀羅的小腦袋，一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，一邊看著破陣拆取紅塵絲的陸淵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，把陸淵的心跳都嚇慢了半拍：「話說回來，我還記得當年我跟你第一次論道時，我把一氣化三清演示了一遍，你把紅塵絲也演示了一遍，結果你當場就學會了我的一氣化三清，而我卻沒學會你的紅塵絲，我記的，我當時還誇讚你悟性奇高；現在看來，你應該是跟現在的我學的吧？」

  「不能確定，但確實有可能。」

  陸淵拆解出了這團複雜的紅塵絲，感受著其中的能量，在歲月的沖刷下，這團紅塵絲里的能量已經到了一種讓他膽戰心驚的地步，就像是他手裡拿著蘑菇彈，而他只是普通人一樣。

  暫時性的將這團紅塵絲封存起來。

  幾十萬年的記憶。

  就算是快速播放，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休想播完。

  目前的工作，到這一步，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了。

  最起碼，在他沒看完前，天帝殘魂肯定是只能附著在天帝劍上，繼續充當這個大陣的陣眼了。

  所以，與其到時候再問，還不如現在把一切問完，把時間線捋直，再也沒有顧慮的進行下一步，除此之外，這樣做的好處還有一個，他可以從天帝這裡得到更加真實也更加重要的情報，功法也好，靈訣也罷，這些都不耽誤。

  萬一在他翻閱紅塵絲記錄的時候。

  突然被闖進來的修煉者干擾了。

  先不考慮他能不能反應過來的問題，而是先說他翻閱紅塵絲記錄的過程，毫無疑問前功盡棄。

  畢竟，過程被干擾了。

  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陷入了幻覺中。

  留給他的選擇也就只剩下兩個。

  第一個就是憑已知的情報，救出或殺死天帝殘魂。

  第二個是重新審閱，依靠紅塵絲的力量保持清醒。

  因此，考慮到上述種種原因。

  陸淵最終還是選擇了防患於未然。

  先把自己身上的謎團和天帝身上的謎團查清楚，然後，才是暫時性的閉關，查閱紅塵絲記錄。

  更何況，他本來也有一個需求，無法繞過去天帝。

  不管怎麼說，天帝都是天宮的主人。

  哪怕只剩下一縷殘魂。

  甚至是一個念頭。

  以天帝對天宮的掌控能力，或者更應該稱之為權限，在擁有清醒意志的前提下，想不讓誰進來，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，雖說攔不住聖品天至尊，也攔不住仙品天至尊和靈品天至尊，畢竟，天帝只剩下了殘魂，還歷經數十萬年的時光摧殘，確實虛弱不堪，但是，攔住所有地至尊的能力，天帝殘魂目前還是有的。

  他會不會被打擾。

  天帝殘魂可以起到絕對性的作用。

  天帝自然也清楚這一點，不過，他並沒有把這個順手即可為之的小事當成一個麻煩去處理，在他眼中，對他來說，最重要的事當屬傳承。

  「我聽曼陀羅說了。」

  「如果你能獲得我的傳承，要遵守承諾拜我為師。」

  「至於說，你原本有老師……」

  「我並不在意那些。」

  「當然，以我目前的狀態，也沒資格在意那些了。」

  天帝灑脫的攤攤手，表示無奈。

  不過，他做這個動作，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。

  沒有逼陸淵的表態的意思。

  所以，在攤攤手之後，快速接上了原本的話題：「我能給你的東西，是包括上古天宮在內的所有，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，但以你穿越時空的能力，實話實說，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，我非常安心；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了……」

  「老師在上，受弟子一拜。」

  雖然翻閱紅塵絲還是要翻閱的，但這並不影響陸淵拜師，天帝的意思非常明顯，他能聽出來。

  因此，無非是行一個弟子禮而已。

  如果天帝真的是天帝。

  他這一禮，行的也不算虧。

  如果天帝已經被天魔帝侵蝕。

  大不了一刀將對方斬殺就可以了。

  聖品天至尊他對付不了。

  聖品天至尊的殘魂，他還是能對付的。

  「好好好！」

  天帝滿意一笑。

  說實話，如果陸淵不肯拜他為師，他心裡肯定是有點不舒服的，這是人之常情，和心性無關。

  畢竟，還記得他跟陸淵最初見面時，準確的說，是在他的記憶力，最初見面時，陸淵可是學會了他不少絕學，當時只以為是陸淵悟性逆天，如今回想起來，分明是陸淵早就學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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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他的弟子。

  總比和他什麼關係沒有強。

  更何況，到了他這個地步，眼界和格局都自然而然的變高了，就算他不教陸淵，以陸淵可以穿梭時間的能力，甚至有可能強行跨越時間，降臨到現在，傳授過去也就是如今的陸淵那些絕學，因此，總的來說，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絕學，對陸淵來說，都是觸手可及的東西，無非是他願不願意付那個代價罷了。

  而且，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想。

  或許，在他的記憶里，那個在幾十萬年前和他坐而論道的陸淵，正是因為此刻結下了緣分，才會在跨越時間長河後，選擇和他坐而論道，甚至把那道法身交給了他，因果輪迴，報應不爽，雖然他目前分不清什麼是因什麼是果，畢竟，還有一種可能，就是說幾十萬年前的陸淵才是因，他是因為這個原因，才選擇把眼下的陸淵收為弟子，這才是結果，但不管怎麼說，一個因一個果，這是可以肯定的，也是已經形成循環的，他如今怎麼做，很可能影響到未來，他自然要好好思考一下。

  換一種說法。

  對目前的現狀，他認為，是否有值得改變的地方？

  回想起陸淵當年跟自己說過的話。

  還有陸淵給自己留下的那些後手。

  天帝臉上的笑容再度真誠了幾分。

  更準確的說，是自然的笑。

  沉吟片刻，考慮到這裡沒有外人，曼陀羅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花，不僅被幾十萬年前的陸淵欣賞，甚至提醒他，可以往曼陀羅身上投放大量資源，事實也證明，曼陀羅確實沒有背叛他，所以，也就直說了：「先說一說法身吧，萬古不朽身，明確的被分成三部分，第一部分，在我的手裡，第二部分在摩訶一族的手裡，而它的第三部分，則在你的手裡；當然，上面提到的部分，計量是以不朽金身為主的，要是說更下位的大日不滅身，數量則更多，就比如說我手裡的這部分不朽金身，根據所修方向不同，可以延伸出三種不同方向的大日不滅身，你現在所修的大日不滅身，就是其中之一；所以，要是我估算不錯的話，同一時間，一共可以存在九種不同的大日不滅身，亦或是三種不同的不朽金身，以及唯一的萬古不朽身；進階路線各不相同。」

  實話實說，這確實是陸淵第一次聽說這種新穎的理論，當然，他沒有懷疑天帝騙他的意思，畢竟，在這件事上，天帝也確實沒必要騙他，只是說，這一段在原著里沒有的情節確實讓人懷疑，又或者說，他穿越的本來就不是原著，而是如同平行世界一樣的原著衍生界？

  陸淵的雜念止不住的多了起來。

  好在，陸淵的自控能力還算不錯。

  在意識到雜念的瞬間，就控制住了這些瑣碎念頭。

  不確定道：「據我所知，目前，我的手裡只有一頁不朽殘篇，而且，大概率還是老師您手裡那部分不朽圖錄上的一頁，第三部分目前不在我的手裡；還是說，是未來的我獲取到的？」

  「這方面，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
  「或許是未來的你回到比現在更遠的過去找到的。」

  「或許是未來的你所找到的。」

  「還有一種可能。」

  「是你命中之物，意外所得。」

  對於陸淵的情況，天帝也束手無策，不是他無能，也不是他這個聖品天至尊是什麼水貨，純粹是因為陸淵，或者說，幾十萬年前的歲月之主，是大千世界公認的強，曾找上古戰帝打過架，甚至跟不朽大帝過招而不敗，上古九帝中，和他有交情的有三個，剩下的六個全被他挑過，或是平手，或是以勝利告終，除此之外，其餘大千世界的聖品天至尊也被他挑了不少，包括洛神在內，敗在他手下的聖品天至尊不計其數，如果不是他沒有勢力，從來都是孤身一人，或許就要冊封一下上古十帝了，這也是為什麼曼陀羅之前說，有人罵歲月之主的原因，可以說，歲月之主是當時大千世界的尖端強者之一，從上往下數，都能排進前五的那種，結果不聲不響的失蹤了，換誰，誰都會罵，甚至是被視為逃兵。

  當然，天帝肯定是沒心思管後面這種說法的，當時，大千世界亂成一團，壓力都要爆了，強行封口的下場，無疑是讓大千世界這邊內耗，更何況，包括不朽大帝、九劫雷帝、洛神在內的多位聖品天至尊，都沒能找到陸淵的蹤跡，在這件事上花費太長時間顯然不切實際，所以說，他們也就只好默認這個事實了。

  因此，對於陸淵的過往……

  對於陸淵是在什麼時候，獲得的那部分不朽圖錄……

  他是一概不知。

  反正，他當時見到陸淵後，陸淵曾明確說過，只要從他這裡得到最後一部分，他的法身就可以徹底的成型了，好像叫什麼，太初世界體？

  至於最後到底成沒成型，他也不知道。

  一問三不知。

  這大概就是他目前的狀況。

  所以，雖然不清楚自己目前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歷史，但天帝還是想賭一把，他想看一看，如果他現在把自己手裡的那部分不朽圖錄傳授給陸淵，陸淵能否更早一步的完成太初世界體，能否在當年那個混亂時代不離奇失蹤。

  畢竟，他的直覺在瘋狂告訴他，陸淵的失蹤，一定和太初世界體的成型，有不可分割的關係。

  雖然他目前已經糊塗了。

  時間線完全被打亂。

  腦子懵的一批。

  好在，不管懵不懵，既然決定了要做某件事，就沒必要婆婆媽媽的遲疑不覺，從靈魂體中取出殘缺的不朽圖錄，天帝殘魂肉眼可見的虛幻了不少，當然，沒有遲疑，而是把這卷殘缺的不朽圖錄遞給了陸淵：「這就是我所掌握的那部分不朽圖錄，你把你手裡的殘篇與之相合就可以了，才能練成真正的不朽金身。」

  陸淵點點頭，從精神空間中，把代表著曼陀羅本源的那張圖紙取了出來，曼陀羅還是非常講究的，在恢復如初後，把這頁不朽殘篇又還給了他，所以，這頁不朽殘篇還是在他手裡。

  往上面一貼。

  自然融合了進去。

  三分之一的不朽圖錄，終入手。

  「剩下的，就是為師引以為傲的絕學一氣化三清。」

  天帝殘魂沒有貿然使用精神傳法。

  身為師尊，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。

  畢竟，他現在只是名義上的師尊。

  實際上，依然還是嫌疑人。

  因此，口述道：「道生一，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……」